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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昨非

萧凛×叶冰裳


有私设,重生梗,他们这一生太苦了,让他们再重新再认识一次吧,ooc,一发完,he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昏暗的牢房内,叶冰裳拿着萧凛的绝笔信眼底一片红色,她眨眨眼散掉眼底的水汽让自己再将萧凛的信看得更清楚些,萧凛,他的夫君,虽然她只是他的侧妃,但萧凛给她的信中从来都称她为妻,哪怕她背叛他,害他至此,绝笔信中也不曾怪过她。


萧凛,叶冰裳心中默念,手上紧紧抓着萧凛给她的信贴在心口,这一生她所受温暖不多,都随着盛国皇宫被澹台烬付之一炬了,那些此生中最好的时光,那些被她怀疑萧凛是否是因为情丝爱她的纠结,都在火海中湮灭了。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叶冰裳轻扯起嘴角笑了下,撑着身子拿起桌上的毒粥吃了下去。她蜷起身子,咬紧牙关依然无法缓解毒药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萧凛,我来找你了。



——


叶冰裳猛地坐起身,嘉卉本来还在准备小姐出门的衣服,被小姐的惊醒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去担心的问“小姐,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叶冰裳还未从噩梦中醒过来,眼神有些滞塞目光缓慢的移到侍女的脸上,看清她担忧的神色之后好似才缓过神来,嗓音微哑“无事,一个噩梦罢了”,她说完看着侍女依旧担心的目光又缓缓的开口“你不用担心我,去忙吧”


“是”嘉卉又看了主子几眼才转身去打理她今天要出门穿的衣服。


叶冰裳起身坐在梳妆镜前,拿着梳子缓慢的梳理如瀑的青丝,她来这儿已近半月,虽不知是何原因,但重来一次她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嘉卉,今日出门可是要随她们去上香吗”叶冰裳停下手里动作通过镜子看向向她走来的侍女。“是,今天老太太她们都会一起去”嘉卉把理好的衣服放到一旁,准备给小姐梳妆。


叶冰裳余光看向那件衣服,松下微蹙的眉心,眼神中也多了丝光亮,“嘉卉,今天帮我把发髻梳的简单一点就好”


暮春山顶的寺庙中花色正浓,叶冰裳站在一树桃花下等着殿内的人礼佛出来,她伸手轻拉了下垂下的桃枝本想挑一朵开的最好的,没成想已至暮春,花已快要落了,簌簌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落了下来。


她仰头看向高高的树杈,纷纷扬扬的花瓣乘着风携着香飘落下来,她伸出手接过飘落的花瓣,上一世她就像这飘零的花,柔弱无依随风飘散,只有萧凛看破了她的心思还想着要保全她。


斑驳的光影敛去,她疑惑的看上去,这次却没有再看到遒劲的树干,而是一把浅色的油纸伞。她回过头,那人站在簌簌落下的花瓣中,带着温柔的浅笑替她撑着伞。


“萧凛”眼角微酸心像被填满了沾水的棉花,涨的酸涩,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喊了他的名字。“小姐,这是六皇子”嘉卉连忙上去轻扶着叶冰裳,低声提醒。


叶冰裳轻抿了下唇收起看向萧凛的目光,缓缓向萧凛行了个标准的见礼“六皇子”,萧凛似是有些不自在连忙让她起身“不必多礼,本就是我唐突了”


萧凛指尖捏紧了伞柄,眼神中闪过一丝局促“打扰叶大小姐了”,叶冰裳轻笑了下眼底的酸涩也随之而去“六皇子是好意怎么能说打扰呢,若说打扰也是冰裳太过失礼了”


说着便再要给萧凛行礼,“不”萧凛看着眼前的人还要再给他行礼,只顾得上制止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叶冰裳看着萧凛的动作眼底漫上笑意,话里也带着些想看萧凛反应的玩笑“六殿下可是要说什么”


萧凛伸出的手缓慢的收回眼神似有些躲避,拿伞的手倒是伸的快,语气也带了些急“虽只是暮春太阳也越发大了,想必叶小姐出门急未来得及带伞,若叶小姐不嫌弃凛,便将此伞留用”


萧凛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似是怕人拒绝又加了句“叶小姐可放心,此伞不会让人看出不妥”,叶冰裳看着萧凛眼里的紧张嘴角带上一点笑“那就多谢六皇子了”


叶冰裳伸手去接萧凛的伞,余光却一直看着萧凛局促的动作,她收回目光看向握着伞柄的手。尾指不经意间划过萧凛的手背,她听见那人短促的吸了口气,似是想放手又怕自己没拿稳还在握着。


叶冰裳不急不慢的从萧凛手的上方握上伞柄,尾指恰巧搭在萧凛的虎口处,随着握伞的动作轻划过他的虎口。


“殿下可是晒了”叶冰裳握着伞带着体贴的话出口,眼神里却带着些不为人知的狡黠。“凛,无事”萧凛似是才从刚才的小动作中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手却是摸上了早已发红滚烫的耳尖。


“叶小姐,凛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眼神躲避的向叶冰裳行了个礼,快步走下了高台。“早就听闻六皇子仁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光仁善心思也体贴”嘉卉上前想接过伞,替主子撑着。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叶冰裳笑着看向那个早已走远的身影,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


上一世她与萧凛的缘分太短,这一世她想与萧凛重新认识一次。


“嘉卉,今日春色正好就当踏青了,你不必等我,我自己下山便好”叶冰裳顺手拿过刚才开始就放在身侧的伞,推开车帘下了马车。


空山新雨后,山上的野花开的正盛,叶冰裳并不急着回去,慢慢的看着一朵朵开的明艳的野花,不一会儿手上就收了一捧。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她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轻嗅,就让这一切重来吧。


她摘下几朵荼蘼花,刚想站起身来,却不想刚下过雨,泥土比较松散,脚边一滑跌在了地上。还没等她站起来,一个身影就到了眼前。


“殿下”叶冰裳愣了一下,她知道萧凛这时候会来却还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快出现,她原以为还要再等他一会儿呢。


萧凛像没听到叶冰裳的疑惑般继续打量她受的伤,“是不是崴脚了,疼吗”,萧凛担忧的看向叶冰裳。


叶冰裳垂眸掩盖下眼底的笑意,只点了点头“只是有点疼而已,不打紧”,随后抬眸看向萧凛。萧凛看着叶冰裳眼里的亮色只觉得她是在忍痛。


“凛,得罪了”萧凛扶起叶冰裳,温柔的把人抱起来,走到马前将人放到马上,“叶小姐不必担心,这里离城不远,很快便到了”萧凛牵起缰绳,隔着衣衫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到马鞍上,语气里带着点小心“叶小姐抓好”。


叶冰裳看着前面替她牵马的人,眼神不断描摹他的身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殿下不是有事,怎会在此”


叶冰裳好遐逸整的看着萧凛握紧了马僵等着人开口,萧凛忽的想起刚在寺庙树下的递伞,手背上的触感依旧清晰,心跳快了几分道“本也不是急事,今日春色正好也想四处看看”


“殿下今日帮我不止一次,冰裳除了道声谢,也别无长物了”叶冰裳故意将话说的低沉,引得萧凛回头看向她,她对上萧凛的目光刚才阴郁的情绪却像从未存在过一般,闪在眼里的除了温柔的笑意还透着一丝得逞的意味。


“刚才的花都掉了,只剩这几朵荼蘼花,殿下若不嫌弃便送与殿下”叶冰裳翻开袖口,拿出那几朵从刚才开始就拿在手里的花。


萧凛停下马,向她走几步伸手接过那几朵花,却不想叶冰裳错开他的手,坐在马上俯身替他将这几朵荼蘼花簪在了发上,他伸出手只轻轻碰了下那几朵花,便被拦了下来“殿下戴着很好看”


萧凛看着叶冰裳眼里的笑意,哪怕知她是故意的也拦不住心跳的加剧,“你喜欢便好”萧凛轻咳几声不再看她转身继续牵住缰绳。


“殿下一起上马吧,到了城门口再分开也可以的”叶冰裳眼里的笑意愈浓,萧凛红着耳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凛慢慢停下马,她本以为还要再说几句萧凛才会同意。“你伤要紧”萧凛环过她的腰,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护着她。


被萧凛的气息包裹了,那怕在上一世她和萧凛都未乘过一匹马,身体不自觉的后靠,身体后的那个人护紧了她。



——


“小姐,你要救济灾民也不必亲自去的”嘉卉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灾民里人群混杂,主子柔弱又心善,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叶冰裳拉过嘉卉的手安抚道“不必担心,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上一世她用嘉卉替她挡了刀,这一世她不会再让她们落到那个地步了。


灾民大多都是从远处听闻城外有这一处救济的地方来的,不少人都是饥肠辘辘,只手里捧着碗渴求一点吃食。


一上午过去,灾民听闻此处有吃的,人越聚越多,叶冰裳轻轻转了下微酸的手腕,还没等她继续施粥一个小孩子便被挤倒在地。


她看见有人摔倒只得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扶着那小孩起来,给他理干净头发上的杂草“摔伤了没有”,她轻声问着。


小男孩攥着胸前的衣服呆呆地摇了摇头,“给你,饿坏了吧”她伸手递给他一个馒头,可是那小男孩眼底微红的看着她,突然转头跑走了。


叶冰裳刚想找他回来,便听见人群中有不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她看了眼望不到头队伍只能继续施粥。


暮色渐起,嘉卉招呼着几个小厮收拾东西,叶冰裳坐在一旁,轻轻捏着酸胀的手臂。“小姐,等回去泡热水澡吧,也好去去乏”嘉卉替她揉着肩膀,她轻轻点点头。


抬起头却看见萧凛带着一个人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树下正慢慢向她走过来,她站起身等着萧凛向她走近。


“这不是上午摔倒的那个孩子吗,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叶冰裳眉头轻皱像是在苦恼“现在也没有吃的了”。


那个孩子听见她这么说更不肯抬头看她,萧凛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施粥是好心,但这孩子却偷了你的东西”,萧凛说完从怀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叶冰裳疑惑的看着萧凛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可是殿下帮我追回的?”,萧凛移开看向叶冰裳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叶冰裳拿着手里的东西像是在检查,心思却飘远了,上一世她在这儿也丢了东西,只是那时的萧凛并未出现,连同上次本不该出现的伞和共乘同一匹马,若说巧合也说不通了吧,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萧凛也重生了…


萧凛心思细腻,以她如今的言行怕对她早有察觉,如今不肯说破只怕是还想着让她如愿,让她自己选。


“殿下怎知我今日在此施粥”叶冰裳抬眸眼神里带着一丝犀利,萧凛没有抬头沉默良久才道“叶小姐善举今日一早便传遍了”


“原来殿下对我如此上心,流传的话也能放在心上还能恰巧过来帮我追回丢失的财物”叶冰裳步步紧逼观察着萧凛的反应。


“叶小姐财物没有损失便好,这孩子的去留还得听叶小姐的,凛先走了”萧凛像是被看破般,躲避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慌乱的松开抓着男孩的手,匆忙行了礼离开。


“萧凛”叶冰裳的声音不大,离开的人却停下了脚步,“你不回头看看我吗”叶冰裳轻柔的嗓音里掺着哽咽“上次你问我疼不疼,我现在想问问你,那时候你疼吗”


萧凛攥紧了手刻意忽视她的难过,顿了会儿道“凛这一生优渥,不曾疼过,叶大小姐仙姿佚貌又兼有菩萨心肠此生必定能得偿所愿”


马蹄声渐远,叶冰裳看着萧凛骑马离开的身影,抬手擦干了脸上划过的泪。“小姐”嘉卉小心翼翼的上前,“先带他一起回去吧”叶冰裳收好情绪恢复到温柔体贴的叶家大小姐的模子里。


从那以后她施粥再也没见萧凛出现过,不知道是他不来了,还是她没有发现。


“殿下,您回来了,今日可还去叶府吗”侍卫替他牵过马,萧凛沉思了一会儿“去”。他今日还是去了冰裳施粥的地方,一开始他只是想循着上一世的记忆想再看看她,想着这一世远远的守着她让她如愿,可当真看到她站在桃树下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就动了,想替她撑一把伞遮一遮午间的烈日。


可没想到冰裳也重生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但他在面对冰裳的质问时却退缩了,上一世冰裳担心他是因为情丝爱她,可他又何尝不曾想过冰裳是因为想求得庇护才向他示好,他担心冰裳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随心。


上一世不曾担心过的问题,这一世反而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阻隔。



——


“澹台烬,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大姐那你就跪在这儿,好好冷静冷静,想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叶夕雾恶狠狠的说完拂袖而去。


“我今日的妆怎么样”叶夕雾走在廊下一扫脸上的阴霾,扶了下发髻,听着侍女应承才放下心来。


萧凛跟着叶府的下人走在前厅的路上,远远一看便看见一个身影跪在内院中,澹台烬现在怎么会在这儿?上一世是他和澹台烬一起将冰裳从冰湖中救出,这一世怎的变了?


萧凛攥紧了手,难道是他和冰裳如今经历的事与上一世出现了偏差导致的?还是说是冰裳有意为之?不管是哪一种他这一世只为叶冰裳一人。


他快步进入内院看着叶夕雾站在岸边,冰裳在湖中已快要没有力气挣扎,“冰裳”萧凛跑向湖边,没来得及思考便跳入湖中。


他知道冰裳是故意的,很多事都是她故意的,就像她明知道那日的孩子是小偷,明知道今日会落水,明明可以躲过去,明明知道即使今日不见,以后他们也会有见面的机会,可她不仅来了,还将澹台烬提前支开,就只为要他一个答案。


冬日寒冰刺骨,萧凛用力抱住叶冰裳的腰,时不时用手摸摸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下,他看着叶冰裳冻的发紫的嘴唇,加快了向岸边的速度。


“萧凛,我们算重新来过了吗”叶冰裳抖着身子齿尖发颤说出的话有些不清晰,但她的眼睛却亮亮的看着萧凛。


“你知不知道这是在那你的命在赌”萧凛有些生气,说出的话都在压抑情绪,“万一…”萧凛不敢想那种结果,话说到一半便说不出口了。


“可我赌赢了,不是吗”叶冰裳眼底微红,轻轻眨了眨眼眼底蓄积的泪化作大颗的泪珠落下,嘴角还带着的笑。


萧凛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知她是故意的又能怎样,这是他爱的人,他一直在爱她。


“萧凛,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吧”


“好”






采花摔倒那次小兔子是故意的,本想等着萧凛来然后顺水推舟拉近两人的关系,但她不知道的是萧凛一直在身后偷偷保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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